Part6
么,但你没给他这个机会。“我得出去一趟!”你再次宣布,加重了声音。你故意锁紧眉头,像印象中那些雷厉风行而难以接近的官僚——落寞一般,你哥微微垂下眼睫——多么狡猾! 你偏过头。你撞开他。在任何多余的感情绊住你的脚步之前,你大踏步冲出门去。 4. 你冲出去,冲过墓道,爬出墓xue。 天已经黑了。乌云遮月。你毫不停息地走出墓园,与夜风一道,穿越雕鸮与乌鸦盘踞的树林,然后逆河流而上,一直走,一直走,直到你感觉自己已经走了足够远,直到你意识到自己双脚酸痛气喘吁吁,直到你终于能够用语言定义那一瞬间—— “那一瞬间”,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之所以你要这么做,是因为那个瞬间—— 你并不想让他看到信? 停下脚步。漫长的几次呼吸之后,被你抛在身后的感觉终于追上你。仿佛无形的水流在你心中慢慢涨高,淹没滩涂。云层乘风飘开了。月光倾泻。在月光下你看见河流,河水拍打河岸,一叠又一叠,近乎呼吸的节律。原来河水拍打河岸,是这样的呼吸。 ……原来你这么不希望他看到信。 你从袖子里抽出那封信。 还是暗纹的羊皮纸信封。荆棘与新月的火漆。因为收与取的粗暴,信封有了弯曲的痕迹。不过,这是无伤大雅的。因为,信的意义不在于外观的工整,而在于内里所附带的信息。 如果…… 你站在河边,在你的面前,河水奔流而去。你看着它,忍不住好奇:它最终会流到哪里去。 把这封信…… 你想了很久。站了很久。等了很久。 ……你狠狠地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