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肝脏四裂的花
姨姐跟我一起朝公园外走去,我解下围裙,明明穿着鞋,为什麽有种赤脚走在沙滩上,闻着海腥味的感觉? 为什麽远处的喷泉里会有灯塔? 父亲的手孤零零地挂在上面,指引我朝前走,向前走,往前走,就快要走到他想让我去往的前方。 「不了,没那兴趣,她自找的麻烦,总叫她回家来,y要逞强。」 姨姐嘴上在讥讽自己的孪生meimei,眼皮下却滚落出泪珠,大颗,guntang,真挚。 我忽然从姨姐流出的泪与呼出的热气掀起的冷雾中看到了蛛丝马迹。 我打了个颤,我微笑起来,「姨姐,我还没收过你的名片。」 「哦?我可记得给你很多次了。」 姨姐从上衣口袋中cH0U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我。 二十年前站在我面前的另一只金明媚的名字展露在上面,「金川砂」。 我好像第一次仔细看到金川砂的面容。 她手腕上佩戴着金表,金表下泄出一丝火烧胎记的影子,那是明媚左手上也有的痕迹。 她看我的眼神总像有人在眼眶深处冷静地窥探,试探,观察,狩猎。 我问,你送我的那些花里说了什麽呢? 她的眼泪还在她的颧骨上一点一点地滑动。 「那些花说,学姐,在器材室和你接吻的人是我。」 这次我眼中映出的并非是金明媚的jiejie,而是金川砂。 我看到她嘴唇扬起,x口亮起晶莹的花,我不确定那是否为肝肺四裂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