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凤栖梧
是将对方b到必须有所表态的境地——要么将难以启齿的话彻底挑明,要么保全T面地退让,放弃。他教给她的。    “时论非之。”    1    他将她的头发乱绕于指间,似纠缠着万千情丝。两人又靠近至险些亲吻的距离,他轻巧地偏过头,隐晦说,“我对那种徒有虚名的做派不太有兴趣。”    拒绝啊。    直面Si亡的觉悟于她是挽着他的手不再惧怕,成为他的支柱。于他却意味着割舍、成全,必要之时当断则断,单独保全她。要说为什么,也是本能。一人养育后代的单亲爸爸可以为小孩做任何事,哪怕最舍不得的人也是他,他为避免这样的状况发生,也会用尽办法留在她身边。    在这场相Ai里,她们都有唯独自己才能做到的事。    她假作娇嗔,“你想丢下我?事到如今,你觉得还能离开我?心里装得下别人?”    他不服气地左右顾盼,说不出反驳的话,轻倚在她的肩头,许久才道:“以前有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。一对鸳鸯,长久被关在同一只金丝笼,自然而然结成伴侣。后来笼子破了,它们做出完全相反的选择,一只留在笼子里锦衣玉食,一只为了自由远走高飞。但是,离开伴侣的它们都没能活过很久,各自孤独Si去。”    “离开伴侣的鸳鸯,还算是鸳鸯吗?”    “落单的叫鹭鸶,相思的鸶。”他道。    双关的情话猝不及防。明明也不是多过分的话,她却不经逗地舌头打结。    “不……你不许,打岔。”    1    他眼中的笑意昙花一现。    她起身向窗外望,雨中的猫猫跳上水泥台面避雨,抱着脚缩成一团。树叶随流水飞离青青如盖的枝头,轻巧得只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