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巴
个无辜女孩儿的逝去中走出来,立马迎来了人生里最黑暗的一晚。 红砖房没什么自保条件,大半夜的,404的门就被破开了,十几个壮汉鱼贯而入。 里头都是些没成年的喽啰,有的才加入不久,至今没摸过钢管,完全不是对手,几分钟的工夫折了大半。 纪冬带头跳窗,顾不上身后的兄弟会不会摔死,拔腿就跑。 巷道充斥着哀嚎和开膛破肚的闷响,周围的楼房陆续亮灯,有人探头探脑看热闹,然后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。 黑色,红色,交融出残暴扭曲的画面,有人跑,有人追,有人倒在地上抽搐,鲜血淌了一地,踩上去黏糊糊的。 纪冬跑到纪老三的住处,疯了一样拍门,可门里面一直没动静。 他很少有情绪满溢的时候,这一晚,无数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滚,透过毛孔散发出来。 已经离红砖房那么远,楼道里悄无声息,可耳边依然回响着兄弟们撕心裂肺的惨叫。 恐慌和内疚和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,他贴着门,缓缓坐了下去,抱着自己的脑袋。 一闭眼是倒下的弟弟,一睁开是满目的血。 一双脚从楼梯至暗处走了出来。 女孩儿看着他,眼睛像玻璃珠子一样纯净。 纪冬压抑着声音嘶吼,脊背不断拱着门,一时间仿佛回到了无依无靠的流浪时期。 他肩上还有伤,逃跑的时候伤口撕裂,失血过多昏了过去。 纪老三第二天早上才回来,把他送进了医院。 说是送进医院,不如说是送进监狱。 纪冬眼睛一睁,面对的就是一屋子警察。 问他人是不是哑巴杀的。 纪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