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确就是这么一个畜生
待他,他自己找了张空椅子坐了下来,左右两边的人身体都绷直了。 陈母象征性跟他打了声招呼:“来了?” “生日快乐妈。”纪冬说。 陈母点点头,“哎,来了就吃吧。” 纪夜安坐在外婆身边,走不开,只能眼睁睁看着爸爸被排挤。 他不明白纪冬为什么每年都要来这一趟,照纪冬冷血无情的性子,妻子过世了这么多年,和岳父一家划清界线并不是什么做不出来的事。 回崎山的路上,他问了:“爸爸,为什么每年都非来不可?” 纪冬偏着头正要点烟,斜眼看了看他,“或许有一天你能用上他们。” 纪夜安不解,“外公不如爸爸。” 纪冬呵笑,点上烟,“我命没有他长。” 暴雨令黑夜更加浓稠,沿街的店铺都早早关门了,只有偶尔的几片霓虹灯和广告牌发出模糊的光亮。 爸爸在这样的黑暗中,点着烟。 一口白烟从唇缝喷出,卷到鼻梁上,冰蓝色的眼眸映着微弱的火光。 他就跟机械铸造的一样危险而冷漠,但跃动的火光,透出了黑暗里仅有的人情味儿。 火光一灭。 车厢里就黑了下来,外面一晃而过的霓虹勾勒出爸爸暗红的轮廓。 模糊到像个幻影。 不太真实。 纪夜安突然就把浴室的尴尬全部忘却了,手伸过去,碰了碰爸爸的裤子。 里面的大腿将体温传递出来。 纪冬呼了口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