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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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,遂安慰了几句。仇峥于是澄清,主要是因为我妈的画曾被他妈买过,他觉得这些画好看,不过他妈教子有方,“再好看的东西,不也是被人买下、放在家里赏玩的下场吗——你是想当被赏玩的那个,还是下单的那个?” 仇峥从小就知道如何选择。 我叹了口气,索性用布去擦画框上的尘埃,可是怎么就是擦不净呢?这里有太多、太多的灰尘,而在那些细小的颗粒之下、这座房子的关窍之中又实在有太多不可言说。阁楼上是疯女人的遗作,床头柜里偷来的手枪上了锁,地下室里关着童年旧物,它们就这样各自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蠢蠢欲动着,皆若空游无所依,可是你一旦伸手触摸,它们转眼便又化作噬血的刀戈。 书页散了,茶被泼了,我拽着仇峥在一地废墟里废寝忘食地zuoai。催眠手表终究派上了用场。我说你把你是谁给忘了,隋唐给忘了,仇聿民给忘了,你妈给你的选择也忘了——你会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——愧疚是为了什么、你究竟做了什么选择——然后你就自由了——哥,告诉我。 紫红色的酒液顺着仇峥的喉结向下往衣领中簌簌流着。他挣扎,抱着我,不断抗拒我的念白,而我孜孜不倦地对他说,你看着我,你只记得我——对,就是这样,你看着我,只记得我。哥。 手表指针静静走着,渐渐他时间乱了,摁住额头思绪混乱了许久,忽然就问他是不是把我去年的生日忘了。可是我告诉过他的,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错的,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生日是哪天,从小就没有过过。“小飖,对不起啊,”他皱着眉头说:“现在祝你生日快乐是不是太晚了?” 我也皱着眉,回忆了许久,才想起我跟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