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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峥的确有过这类约定。小时候我固执地要求把生日定在跟他同一天——因为我们是兄弟嘛,没有什么是不能共享的。我摇了摇头,“所以哥准备的礼物是什么?” 1 他想了很久,“一把手枪。” “那不是我偷来的吗?” “怎么会呢,那是我为你准备的,等到哪天你长大了,你就用这把枪——杀了我爸,再杀了我。” 我愣了一瞬,大笑,吻他的时候已经醉了。他这不是能好好跟我说话么? 继而我回头,怔然望见那年的我,就是在我卧室的床上,那个噩梦重新来临的下午,我第一次睡了仇峥。他昏过去了。我趴在他身上,细细描摹着他脸上的轮廓。 那把枪明明就是我从仇聿民派来的保镖裤腰间自己偷的。我拔了保险栓,对准仇峥的眉心,想,一了百了吧。可他在睡梦中微微皱眉,念我的名字说,别怕。我就又下不了手了。 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,我妈临死前曾抱着我唱过一首完整的歌,捂上我的眼,对我说:“小飖,别怕,mama和你还会在另一个世界相见的。”仇峥更是对我说过“别怕”许多遍,在那些我跪着的时刻——他为我披上浴巾、穿好衣服、带我回家的时刻,他说别怕,都会过去的——哥哥不会伤害你的。他一遍遍地说。再后来隋唐也曾这样对我说。可是他们都是为了骗我,因为这样我会安静下来,按照他们的意愿做些什么,因为那些事不会过去,而对我说过这些话的人也要离开我。 视线穿过流转的时空,雨疏风骤,不消残酒,我静静地注视着那年十八岁的仇峥和十五岁的我。 ——哥哥,原来那时你就是知道的。